今年8月,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在Twitter上表示,俄美关系正处于“非常危险的历史最低点”。对此外界有多种解释,但或许最重要的解释是,从本质上说是欧洲国家的俄罗斯,至今仍无法适应被西方排斥的现实。
停止当前这场对峙——与早先的冷战有些相似——的唯一机会在于改变接触中使用的语言。在叙利亚或顿巴斯等地方少谈论“合作”,多谈论旨在让俄罗斯最终融入西方国家大家庭的宏大项目。不是说让俄罗斯加入欧盟、乃至北约(NATO),而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回顾西方世界的历史,显然它是以欧洲为中心的文明,欧洲处于西方文明的核心。后来,在其外围的美洲,定居者的殖民地成为几个独立的国家。但这个以欧洲为中心的世界还有一个侧翼、或者说外围地区,那就是俄罗斯:在西欧人进入加利福尼亚和新墨西哥的时候,俄罗斯殖民了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1867年将阿拉斯加卖给了美国)。
在整个20世纪,俄罗斯自认是美国的对手。事实上,莫斯科希望被看作与美国对等,而非与“西方”世界对等。但如果人们不再从俄罗斯永远不会获准加入的“西方”世界的角度思考问题,而是开始谈论“北方”世界,这个问题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这个角度看,美国和俄罗斯——欧洲人的定居者殖民活动打造的两个大陆强国——代表着欧洲文明较为年轻的两翼,其历史使命是补全“北带”缺口,让太平洋成为与几个世纪以来的大西洋一样重要的欧洲自我形象的核心。
俄罗斯的政策制定者如今谈论的是将战略重心“移向东方”,这服务于脱离他们日益不信任的西方的整体努力。但这些战略家们忘记了俄罗斯的东方正是……西方:如果一个人从莫斯科向东走,他将会经过新西伯利亚、堪察加半岛、阿拉斯加南部、魁北克北部、爱尔兰、英国和丹麦,但不会经过北京或者上海——被视为俄罗斯“东进”政策的指向标。让俄罗斯人觉得他们不属于东方、而属于北方,这将改变一切。
就2016年来说,“北带”国家——美国、加拿大、一些欧盟国家和俄罗斯——控制着全球26%的天然气和20%的石油储量。它们拥有北极离岸油田的专属权利,并控制着世界上96%的核武器,同时占到全球61%的军事支出。它们创造了大约48%的全球GDP和大约三分之二的注册专利。
这些国家的人口总计超过10亿,它们的领土占到地球陆地面积的27%。一个面向北方的新的宏大项目甚至可能吸引持民族主义立场的当今俄罗斯精英,这主要是因为俄罗斯精英对目前俄罗斯与西方的分裂深感担忧,并担心来自南方越来越大的经济和人口统计学压力。
现在俄罗斯是虚弱的。但如果加以正确的接触的话,就可能改变已故美国地缘战略学家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Zbigniew Brzezinski)所说的那盘“大棋局”的格局。
想象一下,让俄罗斯加入一个自贸区和军事联盟,让它的公民有机会与西方人平起平坐,让它的精英有机会被视为北方政商界的一部分。这将是西方最终与一个老对手握手言欢、为21世纪确立一个新的持久地缘政治架构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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