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是一个年轻的国家。该国独立于70年前,比大多数主要大国更年轻:巴西195岁;美国上个月庆祝独立241周年;南非已独立107年。
从人口结构上说,印度拥有世界上最年轻的人口之一,年龄中位数只有28岁。相比之下,中国人的年龄中位数是37岁,俄罗斯是39岁,加拿大是42岁,德国是47岁。援引新加坡学者马凯硕(Kishore Mahbubani)的话,印度的外交气质是“任性的”。印度在国际关系中的相对不成熟,是其年轻的产物。印度独立还不到四代人的时间,其国际回应符合一个正在寻找自己在世界上位置的年轻国家的特点。
印度发展成今天的样子,并不是必然的。建国之初,许多人认为,印度幅员辽阔,多样性程度太高,将使其无法治理。也有人担心,印度将被当时在亚洲蔓延的共产党和威权政权席卷。经济学家们则揣测,印度能否养活本国的庞大人口。
在这样的背景下,印度实际上发展得相当不错。“印度式增长率”——到1990年代初经济自由化之前一直为3.5%——如今已加快至强劲的6.5%。储蓄率——在独立时不及国内生产总值(GDP)的10%——如今已达到约30%,印度人口中受赡养者与劳动者之比有所降低。印度经济活力的很大一部分源于储蓄被引导至生产性使用。
尽管这些变化中有一些是显著的,但从印度的潜能来衡量,它们还不到位。在1980年代的一次大幅增长之后,印度制造业产值占GDP的比重停滞在16.5%。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基础设施瓶颈和僵化的劳动力市场政策。然而,失业率居高不下。印度需要每月创造100万个新工作岗位;在最好的时候,印度也只达到了这个目标的一半。矛盾之处在于,调查显示,60%的印度雇主表示遇到招工困难。
在政治方面,尽管印度拥有政治学家所称的“输入民主”,但就所有实际目的而言,印度在“输出民主”方面较为薄弱。考验这点的一个很好的例子是,少数族裔、穷人或者低种姓的人找当地警察局求助的结果。也就是说,公众对于政府机构的信任度很低。这表现在投票人数不断减少以及逃税方面。政府能力虚弱,因此重建制度是一项迫切的优先任务。
印度政府需要更强有力的体制来应对所谓的棘手问题,这些问题很难描述,也很难解决,因为它们交织在一起相互依赖。
实施政策往往像是走钢丝。例如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政府出台的最重大举措:商品和服务税(GST),目的是将印度整合为一个单一市场。其短期影响将是通胀性的,并将把商业活动从经济中无组织的领域转向有组织的行业,这对就业有潜在影响。如果不谨慎处理的话,这可能被批评为一项有利于富人的措施。
艺术和文学是重大社会和经济变化的先行指标。印度蓬勃发展的电影行业很好地捕捉到民族叙事的变化。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大片往往与社会问题和人民对改变的渴望有关。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我们看到愤怒的年轻人对“体制”感到失望,他们的失望之情通过革命表达了出来。上世纪90年代,民众的抱负反映在有关城市中产阶级和印度外籍人士生活的电影中。
如今的热门大片讲述的是在印度的复杂环境下保持乐观的故事。宝莱坞(Bollywood)正在记录印度的蜕变。援引2007年的大片《再生缘》(Om Shanti Om)中的台词:“电影还没有结束,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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