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ropbox公司,厨师布莱恩•马丁利(Brian Mattingly)站在一个橱柜前,端详着里面的猪颈肉。“我们都是自己加工肉。”他解释道。他的厨房还自己熏制三文鱼,制作冰淇淋和烤面包,还在一台微型育苗机里种着向日葵苗。我尝了一片,又脆又可口。
在这家总部位于旧金山的软件公司,午餐时间即将来临,马丁利开始品尝各道菜,当天会有上千人前来用餐。“我们的菜单不停在更新。”他解释道,手里端着一份培根法罗小麦意式烩饭。“我们的菜单从不重样。”
在这个远大信念的指引下,马丁利创建的食堂堪称科技圈最佳食堂之一。尽管这只是一个公司食堂,但这里的食物决不会随便堆在托盘上,而是每道菜都经过了精心摆盘。小山似的面包沙拉上垒着三文鱼切片,以西瓜配饰。刺身盘子里,点缀着红姜、以绿色蔬菜做底的扇贝和金枪鱼上盘着一只虾。
如此精美的菜肴,是硅谷各家科技公司之间一场无声的较量——竞争谁拥有最美味的菜肴。根据对我的科技界朋友的非正式调查,目前的桂冠属于Dropbox公司。我的朋友们称,他们一有空就来这里的食堂吃午餐。这里的日间茶点和咖啡(均为自行烘焙,其中一款特调咖啡以公司联合创始人德鲁•休斯敦(Drew Houston)命名)同样备受好评。
人们很难精确指出自何时起硅谷成了免费美食的中心,但大多数人都同意这股风气始自谷歌(Google)。在员工人数还不到100人时,其创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就雇了他们的第一位全职厨师。部分原因在于,在冷清的山景城(Mountain View),食物选择实在有限。
谷歌也由此树立了科技公司免费美食的标准。在科技界,对工程师人才的争夺已引发了公司福利方面的军备竞赛,免费一日三餐被视为标配。每一间厨房都试图压过对手,一些甚至发展到自己酿啤酒(例如游戏公司Zynga)。在房屋租赁公司爱彼迎(Airbnb),经典早餐包括新鲜果昔和煎蛋饼,每周一还供应奇异籽布丁。
有能力吸引到顶尖大厨,是科技公司食堂变得如此美味的关键原因。传统上,在食堂工作往往被视为不光彩,但(在硅谷高额薪水的作用下)这一观念发生了改变。曾在谷歌担任过三年行政总厨的内特•凯勒(Nate Keller)承认,一开始他对这份工作是嗤之以鼻的。“他们说服我,我是在餐厅工作,干这份工作既要勤奋也要有艺术性。”2003年他接受了谷歌助理厨师的工作,他将自己想法的改变归功于他的母亲。
对于厨师和厨房其他员工而言,一大优势就在于文明的工作时间。大多数餐厅员工的工作时间都是有违社交的,而公司食堂员工的晚上和周末则无需工作。
Dropbox共有38位厨师,不止一位曾在米其林餐厅工作过。马丁利最早是上世纪80年代在伦敦的Le Gavroche餐厅工作,后来在旧金山教授烹饪,接着在谷歌负责餐饮项目,之后又去了苹果(Apple)。“在餐厅干过以后你才会感激现在这份活计。”他说,“反过来就不行。”
但对于硅谷和旧金山的各家餐厅而言,公司食堂的兴起就不那么美妙了。公司食堂不仅严重挤压了他们向科技员工销售食物的市场,就连留住员工也变难了。普通餐馆的薪水和工作时间很难与科技公司的食堂竞争,无论是主厨还是洗碗工皆是如此。
硅谷也许重塑了公司食堂,但对于科技公司以外的世界,这一变化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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